逃荒後三歲福寶被團寵了(2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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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村長的心事
「哎呦,你怎麼打人啊!」柳氏哭著嚷道,「你家兒媳婦不檢點,天天來勾搭我家老爺們,你們還打人,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啊……」
葉老太太下手挺重,又出其不意,直接把柳氏給打哭了。
柳氏的娘家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想要幫忙,葉老大立刻帶著兩個弟弟迎上去,石雷和孟鈺也緊隨其後。
五個人一起擋在葉老太太麵前,震懾得柳氏娘家人也不敢造次。
柳母道:「你們也別欺人太甚,你們丟了什麼東西說出來,賠給你們就是了,乾嘛非要把人往死裡逼!」
「誰把誰往死裡逼?」葉老太太怒道,「如今是我兒媳婦和孫兒都沒了,你女婿可還好端端地在衙門裡活著呢!
「你想讓我們諒解也行,你們家先賠出兩條人命再說!」
聽了葉老太太的話,柳氏娘家人的臉色也都難看起來。
尤其是柳氏的大嫂,她原本就不想來,這件事兒怎麼看都是小姑子兩口子理虧,如今被村裡人攛掇幾句就登門鬧事,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但是公婆和夫君都來了,還叫著她一起,她不來也不合適。
來了之後也果然不出所料,人家理直氣壯得很,自家根本占不到理不說,小姑子還給人用掃帚給打了。
看到柳氏挨打,柳大嫂心裡居然還有幾分幸災樂禍。
平時在家裡的時候,柳氏就總仗著自己開雜貨鋪,有幾個錢,對她絲毫都不尊重。
家裡公婆和夫君也都是各種捧著小姑子,就連她的一雙兒女,也因為小姑子經常給他們一些零食,所以跟她更好,有時候還會反過來嫌棄她這個做娘的。
柳大嫂早就對這個小姑子夠夠兒的了,如今終於看到她吃癟,心裡不免有些舒爽。
葉老太太最後沖柳氏道:「你自個兒願意跟垃圾過一輩子,不關我們的事兒。
「但是你來找我家要人?打量我家好欺負?那你可真是想瞎了心。
「你們……」
柳氏的爹娘和大哥本就是欺軟怕硬、捧高踩低的主兒。
來之前三個人跟柳氏拍胸脯保證,一定幫她討個公道。
可此時見老葉家的態度這麼強硬,根本也不是能隨便欺負的人家兒,他們三個就先慫了。
「妹兒啊,要不咱還是先回去吧?」柳大哥道。
「是啊,閨女,他們人多勢眾,咱們惹不起啊……」
「你們……」柳氏剛止住的眼淚一下子又被氣出來了,「來之前你們可不是這樣說的!」
「這不是……來之前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麼……」柳父有點尷尬地說。
「平時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東西時候怎麼不說這話?
「現在我遇到事兒了,需要娘家給我撐腰了,你們跟我說這話?」
柳氏當著老葉家的人說出這話,登時讓柳父柳母覺得十分下不來台。
「你怎麼跟爹娘說話呢?」柳大哥板起臉來,「來之前你也沒說老葉家出人命了吧?
「人家眼下讓咱家賠上兩條人命,不走拿誰去賠?爹還是娘啊?」
柳母見狀又柔聲勸道:「閨女,咱先回去,明個兒去縣裡看看能不能見到姑爺,問清楚到底咋回事再說,好不好?現在怎麼說都覺得是咱不占理啊!」
柳氏這會兒其實也就是在硬撐,柳母的話和態度給了她台階,她便立刻抓住機會下來道:「行,娘,我聽你的。」
柳家人莫名其妙來鬧了一頓,又一股腦地離開了,留下老葉家一院子人都摸不著頭腦。
岑老沖葉老太太豎起大拇指。
葉老太太老臉一紅,不好意思地丟掉手裡的掃帚,理了理衣裳道:「真不好意思,讓您看笑話了。」
「親家這話說得可就見外了,你一個人在關外,拉扯大了四個兒子,還給兒子都娶上了媳婦,這是多了不起的事兒啊!
「你若是不潑辣些,還不早就被人欺負死了?
「要我說,對付這種不明事理、胡攪蠻纏的人,就該這樣。
「也就來鬧的是個婦人,若是個漢子,我也要上手打他幾下的。」
葉老太太見岑老這麼理解自己,心裡也是一陣熱乎乎的。
「咱們聊得好好的,結果都被她給攪合了,來,快回屋坐吧!」葉老太太招呼岑老進屋。
岑老還沒邁步,院門外就傳來村長王廣平的聲音。
「我聽說柳家人來你家鬧事了?沒事兒吧?」
王廣平一邊說,一邊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在看到岑老的時候腳步微微一頓。
難道王二娘子說得是真的?老葉家真是要給葉老太太找個下家兒?
這老頭看著穿著打扮倒像是個有錢人。
該不會是秦家老爺子吧?
若真是,也難怪老葉家能搭上秦家這條線了。
隻不過秦家老爺子什麼樣的女人不缺,能看上葉老太太這樣的?
王廣平的眼神在岑老和葉老太太之間徘徊,一時間都沒聽到葉老大跟自己說話。
「村長。」葉老大提高聲音,「柳家人已經走了,沒什麼事兒。」
「哦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嘛!」王廣平說著看向岑老,問葉老大,「這位是?」
「這是我媳婦的祖父,過來家裡認認門兒。」
「你媳婦的祖父?」王廣平一時間有點兒懵,扭頭看看葉大嫂,又看看岑老,「那之前……」
「這事兒說來話長,要不村長進屋咱們慢慢說。」岑老搶先道。
有關葉大嫂的身世問題,之前在蔣員外家,大家已經大致商量出來了一個版本。
隱瞞掉了她父親受刺激瘋瘋癲癲的事兒,隻簡單說了當年的誤會以及後來陰錯陽差的再次重逢。
王廣平聽得眼睛都直了。
這位就是岑老?
雖然他還是第一次見岑老本人,但卻早就聽聞其大名。
至於眼前這位究竟是不是岑老,王廣平是絲毫沒有懷疑的。
他們是在蔣員外家裡意外相認的,自己雖然不認識岑老,但是蔣員外肯定認識,所以必定錯不了。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抬頭看向葉老大和葉大嫂。
這兩個人簡直運氣逆天了!
跟秦家認識不說,秦小少爺還親自來他家這破房子住過一晚,這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有的榮幸。
甚至連跟老葉家關係好的葉向磊都被秦小少爺一句話提拔到京城去做學徒了。
這絕不是一般的關係。
再說葉大嫂,不過是出去做了個酒席,怎麼就能突然被蔣員外相中,去城裡給王妃娘娘和那麼多位貴夫人做酒席?
去做酒席也就罷了,怎麼還讓她這麼好命,找到了岑老這麼大的一個靠山。
他的目光打量完葉老大和葉大嫂,順勢往後一劃,就看到依偎在葉大嫂身邊的晴天。
王廣平的心裡突然平衡了不少。
再有本事又如何,還不是膝下無子,就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
這若是個男孩兒,就憑岑老和秦家這兩個關係,還不隨隨便便就一飛沖天了!
王廣平自己這邊想得天馬行空,連岑老什麼時候不說話了都不知道。
葉大哥見屋裡氣氛有些尷尬,趕緊打圓場道:「村長,晚上要不要留下一起吃點兒?」
「那可真是……
恰好此時,王廣平收回了思緒,聞言剛想點頭,卻見岑老抬頭淡淡地瞥了自己一眼。
他立刻識趣地改變了自己原本想要脫口而出的話。
「那可真是太不巧了,今晚家裡也有事兒呢,若不是聽說柳家過來鬧事兒,我那邊根本都脫不開身。」
王廣平說著起身道:「你家這邊沒事最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柳家之後如果還敢來你家鬧事,我一定出麵敲打他們!」
「多謝村長,他們要是再來,那肯定少不得要麻煩您的。」葉老大起身送王廣平出去。
岑老見人走了才問:「這村長怎麼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葉大嫂聞言忍不住抿嘴一笑:「自從知道我家跟秦家認識之後就是這樣了。
「應該是有什麼事兒想要求到秦家門上,但是一直也沒好意思跟我們明說。
「尤其前些天秦小少爺來我家,看中我姑家的兒子向磊,直接把人帶去京城鋪子裡做學徒了……
「村長估計是知道這件事兒了,今日一直魂不守舍的。」
葉老大從外麵進來,接著葉大嫂的話道:「甭說村長了,族長的腸子都快悔青了,後悔沒讓自己的小兒子在秦小少爺麵前露露臉,說不定到時候秦小少爺看中的就是他家兒子,而不是向磊了。」
「別臉沒露成反倒現眼了。」岑老聞言笑道:「秦府雖然難入,但他爹是葉氏族長,但凡他自己有點兒本事,去秦家的鋪子裡做個學徒還是不難的。
「連這都還要想方設法地托人走關係,可見他兒子是沒什麼能耐的。」
岑老這話把老葉家眾人都給逗笑了。
葉老太太一邊笑一邊點頭道:「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兒麼!」
其他人心裡也都不約而同地想,真不愧是宮裡出來的人,看問題果然一針見血。
這邊王廣平從葉家出來,一路想著這事兒,半晌才走回家裡。
家裡的晚飯都已經擺好就等他了。
黃氏不由得埋怨道:「眼瞅著要吃飯了還往外跑,跑出去半天都不回來,現在可好,菜都涼了!」
「涼了就涼了,能吃飽就行。」王廣平心裡頭惦記著事兒,說起話來也有點兒心不在焉。
黃氏氣得把筷子往桌上一拍。
「王廣平,你什麼意思?你若是嫌我做飯不好吃你就直說,沒必要跟我甩臉子,要不你覺得誰做飯好吃你就找誰去!」
王廣平此時滿腦子都是老葉家的事兒,隻聽到了她的最後一句,順口道:「這還用問,葉大嫂做飯好吃啊!」
「你……」黃氏直接被氣哭了,把手裡的碗往地上一摔,「這日子沒法過了,我這就帶孩子回娘家,你喜歡葉大嫂,那你就去找葉大嫂過日子吧!」
王廣平被黃氏摔碗的聲音驚擾,這才從自己沉浸的思緒中清醒過來,皺眉問:「好端端地吃飯,你又鬧什麼啊?」
黃氏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碗,也狠狠摔在地上,然後還是不解氣,乾脆一把將桌子掀了。
「吃什麼吃,誰還吃得下去?我可沒你那麼大的心!
「你不是說葉大嫂做飯好吃麼,那你找她過去啊,以後我做的東西你一口都別想吃!」
「葉大嫂做飯的確好吃,可跟我又有什麼關係?誰做飯好吃我就要跟誰去過日子?你這娘們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兩個人雞同鴨講地吵了半天,最後好不容易才把這個誤會給說清楚了。
「你說那個葉大嫂是禦廚之後?岑老是她祖父?」
「千真萬確,岑老如今人就在老葉家,我騙你做什麼!」王廣平齜牙咧嘴地摸著剛才臉上被黃氏撓出來的血道子,「你說說你,往哪兒撓不好,非要撓在臉上,這讓我怎麼出去見人?」
「我哪兒知道啊……」黃氏有點兒心虛地說,「你快別亂摸了,我給你上點藥。」
黃氏嘴上說是上藥,但其實也是心不在焉的,幾次都把藥給抹到了其他地方。
最後一次乾脆抹到了王廣平的嘴上。
「哎呦,呸——呸——」王廣平吃了一口藥膏,一個勁兒地往外吐,「你快別抹了,傷沒好再讓你把我給毒死。」
黃氏放下手裡的東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突然間落下淚來。
「你說那件事,咱們能找岑老幫忙打聽一下麼?
「你之前說,秦家跟老葉家隻是認識,摸不清楚到底是什麼關係,所以你不敢說。
「如今岑老不但直接就是宮裡的人,而且還是葉大嫂的祖父,這層關係總歸更靠譜一些吧?」
王廣平見媳婦開始抹眼淚,自己也忍不住地嘆氣。
最後他一咬牙道:「明個兒你拾掇幾個好菜,我叫葉老大來家裡吃飯,先旁敲側擊地問一問。
「倘若真能靠得住,我就豁出去了。
「都這麼多年了,咱倆年紀也越來越大,這件事卻始終沒有任何消息。
「若是弄不清楚,我真是死都閉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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