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懷中的虐文女主(5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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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坦白
   阿Moon掙開戰時濂的懷抱,仰起臉,笑著對戰時濂和夏以沫說:“讓我看看你們,都變樣子了沒有。”
   戰時濂和夏以沫自是寵溺的任她打量。
   兩人不由對視一眼,阿Moon沒有戴眼鏡,難道韓澤又給她研究了什麼新式的秘密武器?潛意識裡,他們已經接受了女兒失明的事實。
   “你們倆對眼神是什麼意思?爹地,你臉色怎麼這麼差?生病了嗎?”她拉起戰時濂的衣襟聞了聞。
   “咦,爹地在喝中藥?你怎麼了?”阿Moon踮起腳尖摸戰時濂的額頭。
   戰時濂和夏以沫已經呆在了那裡。
   阿Moon兀自說著:“還好,不發燒,媽咪,爹地生病了嗎?你沒事吧?”
   阿Moon的手又覆在了夏以沫的額頭上。
   剛剛還在互相說著話的人都不由停了下來,看著阿Moon的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她的樣子,根本不像是看不見的。
   “阿Moon。”戰時濂只覺自己心跳如鼓,他伸出手,顫顫的伸向阿Moon的眼前。
   為什麼他覺得阿Moon看得見?
   韓澤會設計出什麼樣的儀器可以讓阿Moon完全沒有障礙。
   阿Moon向後退一步,調皮一笑。
   她松開了父母的手,轉身,撲向離她最近的人。
   “寧姨,好想你!”
   “楚玉舅舅!”
   “戰雪阿姨!”
   “韓叔叔!”
   “米琪阿姨!”
   “天韻阿姨!”
   “楚陽舅舅!”
   “千藍舅舅!”
   “小舅媽,楚聰小舅舅呢?”
   “妮娜姐姐!”
   ——
   阿Moon 給每個人一個大大的擁抱,一聲聲喚,直把大人們的心都喚得柔軟起來。
   “阿Moon——”戰時濂激動的握住了夏以沫的手,手心裡已都是汗了。
   夏以沫何嘗不緊張?
   看著女兒在眾人之間穿梭,擁抱打招呼,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求助似地看向韓澤:“阿澤——”
   韓澤走過來,衝著兩人輕輕點點頭:“叔叔阿姨,阿Moon,眼睛已經好了。”
   他的聲音不高,但站在他們身邊的人已然都聽到了。
   這個狂喜,不亞於一個炸彈。
   “是真的嗎?韓澤?是真的嗎?”戰時濂、夏以沫、韓天衍和戰雪都看著韓澤,目光欣喜又不敢置信。
   阿Moon已經打了一圈招呼,跳回到了他們的身邊。
   撲到了戰時濂的懷裡:“爹地呀,你今天穿的是一件淺灰色的襯衫,媽媽是淺藍色的裙子,你還要不要考我呀?”
   戰時濂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她。
   阿Moon抬起頭看他:“爹地,韓澤治好了我的眼睛。我能看到了,像以前一樣了,你高興嗎?高興嗎?”
   戰時濂只覺自己的視線都模糊了,忙不迭的點頭:“高興!高興!高興!”
   夏以沫卻是淚雨滂沱,一把拉過女兒:“阿Moon,阿Moon,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的眼睛真的好了?真的?”
   阿Moon點頭:“媽咪,是真的,我真的能看見了。看你,怎麼還哭了?”她伸手幫夏以沫擦眼淚。
   夏以沫一把抱住女兒,不由失聲痛哭。
   這些年,從阿Moon被劫走,到阿Moon失明,再到她不得不放手讓阿Moon跟著韓澤走,她的心,早就碎成一片一片了。
   她從來不敢表露,因為阿Moon是戰時濂心中最痛的那道疤,她怕她的無助,讓戰時濂更加的傷心,戰時濂眼中的霾從來沒有徹底好過,如果他急怒攻心,就可能會復發,醫生說,如果再次復發,那麼他可能就永遠失明了。
   所以,她一直表現得比戰時濂堅強。
   她也不敢讓孩子們知道她的痛,Leo做的事,都是生死一線的,她不能讓兒子分心,兩個小的更是不能讓他們擔心。
   這幾年,沒有人知道她承擔了怎樣的壓力和痛苦。
   如今,看到女兒完好無損的恢復如初,夏以沫心中的苦再也抑制不住,不由失聲痛哭。
   所有的女人不由都跟著拭淚,都是做媽媽的,以沫是怎麼熬過來,她們都看在眼裡。
   一時間,大家悲喜交集。
   彭越連忙道:“哎,我是嘉瑞哥是想給你們驚喜的,這怎麼感覺,成了驚嚇呢?”
   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
   韓天衍也不由責怪兒子:“你這孩子,回來怎麼也不事先跟我們打個招呼?阿Moon的眼睛好了也不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韓澤也有感覺這場面有些沒控制好,於是不好意思的說:“我們倆也是想給大家驚喜的。阿Moon眼睛好的時候我們還在沙漠裡,當時的情況也來不及告訴你們,索性就等回來一起說了。Leo、瑾瑜、灃灃沛沛、朗清朗清他們也都覺得應該給你們一個驚喜。”
   各自的父母不由都好氣又好笑,紛紛道:“那幾個臭小子,哪有什麼好主意!”
   別墅時一時歡聲笑語。
   這裡,已經幾年沒有過這樣的歡騰,這樣的笑聲了。
   海上,升起了一輪明月。
   夜深了。
   夏以沫不放心女兒,打發了戰時濂去洗澡,她自己去了阿Moon的房間。
   “媽咪。”坐在床上看雜志的阿Moon看到媽咪進來,笑著張開雙臂。
   夏以沫掀開被子,與阿Moon一起坐在床上。
   阿Moon抱住媽咪,深深吸一口氣:“媽咪的味道最好聞,我想死你了。”
   夏以沫不由輕輕拍她一下:“這麼大了,還撒嬌。”
   阿Moon摟著夏以沫的脖子不肯放手。
   “阿Moon,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眼睛到底是怎麼好的?韓澤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治好了你的眼睛?”夏以沫也伸手摟住了女兒。
   阿Moon的身子明顯一僵。
   夏以沫感覺到了,不由拉開了阿Moon,看著女兒美麗無瑕的臉,輕輕問:“告訴媽咪,發生了什麼事?”
   阿Moon的臉紅了。
   她吞吞吐吐的把事情告訴了夏以沫。
   她抱住了夏以沫的手臂:“媽咪,我們從那麼高的天上掉到沙漠裡,真的是大難不死,我們又走了很久都找不到可以停靠的地方,我在韓澤背上睡著以前,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沒有與韓澤做夫妻,總覺得,我們的好時光還在後頭呢,一輩子還有好長呢。可是,媽咪。”
   阿Moon看著夏以沫,眸中已含了淚:“如果,那一天我們的降落傘打不開,我和韓澤就在那處沙漠中屍骨無存了,如果我們沒有找到那個地下宮,那一天,我們就會死在風暴中,埋在黃沙之下,媽咪,生命真的太脆弱,太無常,特別是我醒了時候,韓澤不在我的身邊,我一下子就崩潰了。所以,當我聽到他的聲音,當他把我抱在懷裡安慰的時候,我就決定了,我要做韓澤的妻子,不管那一刻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中,不管我們還可以活多久,但在活著的當時當刻,我一定要做韓澤的妻子,我怕死,怕下輩子我會找不到他。”
   阿Moon的眼淚落了下來。
   夏以沫什麼都沒有說,把女兒摟在了懷裡,輕輕的拍她的背。
   女兒的心意,她完全明白。
   阿Moon輕輕掙開媽媽的懷抱,繼續說:“可是第二天,我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能看到了,而韓澤看到我的臉上,眼睛這裡,有血跡,應該是從眼睛裡流出去的,我們在的那個地下宮有一個小溫泉,那幾天我常常在溫泉裡泡著,用水熏眼睛特別舒服,那種特別干的感覺也慢慢消失了。”
   夏以沫不由感嘆:“那個意歡,真是為了榮信費盡了心思。”
   阿Moon也小小的嘆了口氣:“這種一廂情願的愛情,她注意要苦了她自己的。”
   夏以沫與女兒又說了一會兒私房話,才回去自己的房間。
   戰時濂正靠在床頭看書。
   “戰雪已經來了三個電話找你,你回一下吧,不知道有什麼急事,我問她,她沒說。”戰時濂頭也沒抬的說。
   夏以沫微笑,想來韓澤回家是向父母坦白了他和阿Moon的事的。
   戰雪只怕不敢與戰時濂說吧,以他的脾氣,肯定會把韓澤揪過來揍一頓的,他就是這樣子,明知道是早晚會發生的事,可他就是孩子氣的不願意面對。
   撥了戰雪的電話,剛一接通,戰雪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以沫以沫,明天我就讓天衍帶著韓澤上門去提親,我馬上就安排他們的婚禮,我們家要風風光光的把阿Moon娶進門來。”
   夏以沫不由失笑,同時也欣慰,阿Moon有這樣的公婆,這也是她的福氣。
   “以沫,你不會生氣吧?我都沒敢跟時濂說,我想明天把韓澤送到他面前去,要是他發火,打就打一頓吧。”戰雪幾乎是咬著牙說的,不管怎麼樣,這一關都一定要過,得幫著兒子把媳婦娶回家來。戰時濂那個寵女狂魔,唉!算了,咬著牙也要挺過去,反正阿Moon 他們家是娶定了。
   “戰雪,看你急的,這事我們慢慢商量,你不用擔心,時濂這邊有我呢。”夏以沫輕聲說,瞄一眼因為被提到名字而抬頭看她一眼的戰時濂。
   戰雪不由把手放在了胸口:“以沫,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嗯,放心吧,去睡吧,我們明天從長計議。”夏以沫掛斷了電話。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了?”戰時濂問上床來的夏以沫。
   夏以沫道:“戰雪想與我商量韓澤和阿Moon的婚事,說明天天衍會帶著韓澤過來正式提親了,你要做岳父了。”
   她看著眼前這個依然年輕,身材也依然很棒的男人,心情極好。
   戰時濂習慣性皺眉:“這麼急干嘛,不是說再等兩年嗎?”
   夏以沫嗔道:“不能再等了。”
   她把阿Moon告訴她的眼睛復明的原因告訴了戰時濂。
   戰時濂一臉詫異,嘴巴張得大大的,忘了合攏。
   夏以沫不由搖頭,這個人的“癔症”只怕是又犯了。
   果然,戰時濂怒道:“臭小子,看我明天不揍他!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夏以沫在他的背上重重拍了一下:“戰時濂,不 林胡鬧!”
   “我哪有胡鬧?韓澤他,他——”戰時濂坐直了身子,手指指向韓家的方向。
   夏以沫一把抓住他的手:“他什麼他,他比你強多了,韓澤和阿Moon是兩情相悅,別忘了你當初可是把我騙上床的,流氓!”
   看著夏以沫宜嗔宜喜的臉,戰時濂的氣焰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夏以沫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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