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懷中的虐文女主(6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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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對質
   他知道白子炎對於自己和含煙的感情是不滿的。
   子炎總是太計較得失了,總是在權衡利弊,他從來沒有真心的放開自己去愛一回,當然就不能理解自己和含煙的感情。
   他一直都挺替子炎悲哀的,覺得他活得太壓抑了,太小心翼翼了,他這個樣子,永遠都不能體會得到像他和含煙這樣的愛情。
   愛情是一件太過美妙的事。
   有一個人,讓你願意為她生,為她死,他的一直苦悶的人生,終於在肖含煙這裡得到了釋放。
   對於他們以後的生活,他早就做好了打算,只要含煙願意,天涯海角,他都會隨著她去。
   含煙就是他的一切。
   而現在,此刻,他的一切,站在他的對面,穿著訂婚禮服,純潔神聖,依然美麗嬌羞。
   只是她的身邊,站著的那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是榮志恆!
   是榮志恆啊!
   所以,他一直找不到含煙。
   所以,榮志恆再也沒有來騷擾過他。
   一定是榮志恆逼含煙就範的!
   他看著一直垂著頭的肖含煙,他覺得含煙這是在告訴他,她是被迫的!
   島上的人說,少島主對少夫人如何如何好,小兩口像蜜裡調油一樣。
   少夫人無論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少島主都會去辦。
   不!
   不是這樣的!
   含煙沒有和榮志恆戀愛,她是被迫的,一定是的!
   如明遠看著肖含煙,腦海中心底裡把一切的原因理由都替肖含煙想好。
   “含煙!”他顫聲出口。
   白子炎猛地抬頭,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明遠!”他低聲吼他,他拉他,再也顧不得是在這麼多長輩,尤其是在島主面前。
   “明遠,我們先走,我們先走!”他拉如明遠。
   他的力氣,拉如明遠是綽綽有余的。
   可是,如明遠卻仿佛生了根一般,拉都拉不走。
   “含煙,原來你在這裡,我找你找得好苦。”如明遠向前走了兩步。
   他的眼裡,除了肖含煙,沒有任何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如明遠的身上,繼而看向跟在榮島主和夫人身後那個羞答答的人兒身上。
   肖含煙的臉上血色頓無,她的頭更低了,不由自主的向榮志恆靠了靠。
   榮志恆的目光已冰冷,他的聲音不高,卻也極其不悅:“如明遠,你知不知道你在什麼地方?”
   幾位長輩仿佛明白了什麼。
   意島的島主和夫人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兩步,都是聰明人,哪裡還看不明白這種事,不過這與自己家沒有關系,意夫人不由自主在人群中搜尋自己的兒子意鑫,意鑫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所以他們往後退了退,不想進入這是非圈子。
   祥島的項老夫人帶著女人來的,項靖陽的姐姐項靖晴悄悄扶了母親,向意島這邊靠了靠,她雖不了解內情,但對於弟弟和意鑫、榮志恆的關系比較近,而他們經常欺負白子炎和項明遠的事是有所耳聞的,這事輪不到她管。
   弟弟現在被父親抓去履行職責,她只是和母親來做看客的。
   榮家的這位少島主夫人的確美麗,不過第一眼起,項靖晴就看了肖含煙的不簡單。
   項靖晴是項家的副總之一,閱人無數,同為女人,項靖晴只一眼就看出了肖含煙眼中的野心,只不過,這不關他們家的事,父親臨行前就叮囑她,少說話,多用眼睛看。這一點的眼色,項靖晴當然會看。
   如夫人於婉已經急道:“明遠,你在胡說什麼?”
   她上前去拉如明遠。
   汪鳳見自己的兒子好像也知情,不得不上前:“子炎,你和明遠在搞什麼鬼?”
   白文山和如青揚更是色變。
   如青揚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來和少島主搶女人,而白文山是百般不願意白子炎摻合進來。
   兩個人各拉各的兒子。
   白子炎被自己的父母拉到了一邊。
   汪鳳數落他:“子炎,你怎麼回事?今天是什麼日子,你都多大了,怎麼可以胡鬧?”
   她的話,也是在提醒於婉,無論如何,不能在今天的場合起什麼衝突,不說是不是跟少島主搶女人,光是攪了島主的銀婚之喜,都夠他們受的了。
   於婉和如青揚又何嘗不知?
   可是,此時的如明遠,眼裡只有肖含煙。
   “含煙,我找你找得好苦,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對不起,是我太笨了,我沒找你,我受了很重的傷,我在醫院裡住了很久,含煙,對不起。”如明遠沒有質問,他向肖含煙道歉。
   “什麼?你住院了?受傷了?傷到哪裡了?”肖含煙無動於衷,於婉卻是大吃一驚,連忙在兒子的身上找。
   如青揚揚手一巴掌打在了如明遠的臉上,把如明遠打得一個趔趄:“小畜生,你鬼迷心竅了嗎?在胡說些什麼?”
   “青揚,你怎麼可以打他?你沒聽到他說他受傷了嗎?你還打他?明遠,你傷在哪了?”於婉已經語帶哭音。
   如明遠捂著被父親打的臉,卻看也不看他的雙親,只看著肖含煙:“含煙,你是不是吃了許多苦,受了許多委屈?沒關系,以後不會了,我們走吧。”
   他向肖含煙走去,卻被如青揚一腳踹倒在地上:“逆子!”
   如青揚氣得滿臉通紅。
   於婉護住兒子:“明遠,明遠。”
   如明遠掙扎著爬起來,被於婉死死拉住,如明遠的眼淚落了下來:“含煙,我們走,我們走,你說過的,天涯海角,都會跟我走!”
   榮島主和夫人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榮志恆把肖含煙攬在了懷裡。
   如明遠如魔怔了一般,不顧雙親的阻攔,一定要過去拉肖含煙。
   如青揚的年紀,再加上生氣,哪裡還制得住一個失心瘋一樣的兒子?
   白子炎掙脫開母親的手,幫著如青揚一起抓住如明遠。
   他拍打如明遠的臉:“明遠,明遠,你醒醒,你醒醒,我們是在福島,我們在福島,你睜開眼睛看看如叔叔和阿姨!”
   他在如明遠的耳邊大喊。
   他抱住了如明遠的腰,不讓他上前,不讓他動。
   如明遠的臉上是兩行淚,嘴裡兀自說著:“含煙,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們現在走,我們走好不好?含煙,你原諒我。”
   一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孩子一樣的哭著,求著。
   “含煙,對不起,跟我走,跟我走,我們走。”
   白文山不得不出手幫著兒子一起拉住如明遠。
   他低聲對如青揚道:“青揚,把他的嘴堵上吧。”
   如青揚如夢初醒,一把搶過於婉手中的帕子,塞到了如明遠的嘴裡。
   如明遠嗚咽著,眼睛只看著肖含煙。
   汪鳳看著站在榮志恆身後,低垂著頭,擺弄著衣角的肖含煙,提高了聲音道:“肖小姐,明遠是得了失心瘋了,你就給他一句話,讓他斷了念頭吧!”
   這句話,令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肖含煙。
   如家的熱鬧,他們只當是熱鬧看了,可是始作甬者,卻是這個此刻一言不發的女人身上。
   肖含煙張皇的抬起眼睛,大大的眼睛蓄滿了淚水,卻不是看向如明遠,而是看向榮志恆,她的紅唇一抿,大顆的淚珠落了下來,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就要走。
   榮志恆的手背被淚珠燙到,心更是。
   他一把拉住了肖含煙摟在了懷裡,回過頭對著汪鳳吼道:“關含煙什麼事?是如明遠自己發瘋了!”
   一句話,令所有人都禁了聲。
   連掙扎的如明遠都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榮志恆和肖含煙。
   肖含煙的臉埋在了榮志恆的胸前,哭得輕輕顫抖。
   榮志恆滿臉的心疼。
   榮島主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志恆,你說清楚,你和肖含煙,還有明遠,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肖含煙,是不是明遠的女朋友?”
   朋友妻,不可欺!
   這是最基本的江湖道義,即便榮家高高在上,是他們吉祥如意四島的主子,可如今畢竟時代不同了,他們也不得不在表面上維系一個良好的關系。
   如果志恆做下這種雞鳴狗盜的事,那他的威信就會大打折扣,以後還如何統領其他四島?不過就是個女人,用得著鬧得這麼難看嗎?
   而榮夫人不由狠狠瞪著在兒子懷裡的這個女人。
   這個禍水,如果她讓自己的兒子丟臉,她絕不會放過她,也絕不會允 林她成為福島的女主人!
   榮志恆冷冷一笑,對著父親道:“含煙是我的女朋友,如明遠,你最好放明白些!”
   這句話,飽含威脅,任誰都聽得出來。
   “志恆!”榮島主大喝一聲。
   “明遠是你的兄弟,女人如衣服,明遠是你的手足,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威脅你的兄弟?”這個面子,他必須要給如青揚,也是給其他的島主。
   他的目光也落在了肖含煙的身上。
   於婉看著怔愣著的兒子,心中哪裡還有不明白。
   她流著淚撫上兒子臉:“明遠,媽求求你,求你了,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如明遠一言不發。
   於婉看著白子炎:“子炎,好孩子,你們兄弟倆最好,你把明遠帶走吧。”
   白子炎神情一黯,他狠了狠心:“明遠,我們走。”
   他以掌為刀,打算劈下去,卻被如明遠抬手攔住了。
   他的目光緩緩轉動,這是從開始到現在,他的眼睛第一次有了轉動。
   最後,還是落在了肖含煙的身上。
   這一次,他的聲音平靜清晰:“含煙,汪鳳阿姨說得對,你給我一句話,斷了我的念頭吧。”
   在榮志恆懷裡的肖含煙聞言,似乎哭得更厲害了,更往榮志恆的懷裡縮了縮。
   榮志恆立刻惱道:“如明遠,你別太過分!你斷不斷念頭關含煙什麼事?要死你自己死去!”
   白子炎緊緊攥了攥拳手,感覺到了父親抓著自己手臂的手緊了緊。
   白子炎知道父親是在警告他冷靜。
   白子炎側頭看向如明遠。
   他英俊的側臉,如刀削過的雕刻一般,連膚色,都已是死寂的。
   他的心,該是怎樣的痛?
   白子炎真想一記手刀劈下去,然後帶走這個痴情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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