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懷中的虐文女主(6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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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哥哥
   十一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她知道黎蕾是個有分寸的人,她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能在肖含煙身邊這麼多年,被肖含煙視為心腹,被榮家父子重視,並不是尋常人能夠做到的。
   福島已經被他們滲透進來,黎蕾的安全至少有了保障。
   有一點,黎蕾說得很對,如果她失蹤,勢必會引起榮氏兄弟的注意,到時候難免會關注到其他各島,對他們的部署不利。
   雖然這些都在他們的計劃之中,但是,能少一分風險就會多一層把握。
   送走十一母子倆,黎蕾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靜。
   心中又喜又憂。
   喜的是,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在她自己都已經放棄了這一生的時候,讓她看到了兒媳婦和孫子。
   這個兒媳婦又是她最好的姐妹的女兒,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這是老天給她的最好的恩賜。
   憂的,是白文山和白子瑜。
   如果說黎蕾這一輩子做過什麼虧心的事,那就只有這一件,她插足了白文山和汪鳳的婚姻。雖然說,如果兩個人沒有問題,任她如何,也破壞不了他們的夫妻關系。
   但是,這件事仍然是她的錯。
   人性是最經不過考驗的。
   如果沒有她的插足,可能白文山就會和汪鳳恩愛一輩子,可能白文山的劣根性一輩子都不會被激發出來。
   可是因為她的原因,一切都偏離了軌道。
   汪鳳和她的幼子慘死,這是她的罪。
   她們母子的死,讓黎蕾徹底清醒過來,也認清了白文山的真面目。
   內疚、自責和傷心、失望,讓她對白文山徹底斷了念頭。
   這件事也遺禍到了子瑜的身上。
   那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親骨肉。
   她已經對不起他了,不能讓這件事再給他的後半生添煩惱。
   可是,她也不能給他現在的行動增加麻煩,一旦自己離開,肖含煙一定會大動肝火的,她的情形根本就不正常。
   報復汪鳳的初衷,只不過就是肖含煙看汪鳳不順眼而已,看不慣汪鳳與白文山的舉案齊眉,她只是想讓汪鳳明白她的愛情並沒有她以為的那麼美好。
   肖含煙的人生信條裡就是這樣,不能有任何人比她幸福,除了她自己,別人的幸福都是假的,也必須是假的,所以,她把榮小妍母女不當做人來看待,她用黎蕾去破壞白文山與汪鳳的婚姻,汪鳳是她的假想敵,則黎蕾也不過就是她的工具而已。
   如今,她又把主意打到了榮誠和桑煙的身上。
   黎蕾苦笑,這個女人的心思無疑是惡毒的,可是她的丈夫和兒子對此視而不見,又給了她足夠的權勢,讓她能夠去施展自己的壞。
   自己不能坐視吉島的事不管,她不能讓白文山把白子瑜做為棋子來利用。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子瑜為上一輩的恩怨所累,也不能讓已經脫離了福島的白子瑜重新回到這裡。
   她該如何阻止?
   她怎麼才能離開福島?
   肖含煙這一關她都過不去。
   除非自己獲得肖含煙的批准,能讓她去一趟吉島,把這一切做個了斷。
   黎蕾輾轉反側,想著如何才能讓肖含煙答應自己的請求,或者,怎樣才能讓肖含煙派給自己一個出使吉島的任務。
   吉島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風平浪靜,至少表面上是風平浪靜的。
   白家只有長子才能住在正房,被軟禁的白子瑜就住在了白子炎的家裡。
   白子炎對這個幼弟,是真心疼愛的。
   而白飛英和白飛宇兄弟倆對小叔叔則是滿心崇敬的。
   這些年裡,全島就數他們倆與小叔叔見面的次數最多,接觸最多,也因為一趟趟的去找小叔叔,則讓他們有了更多認識、接觸與了解外面世界的機會。
   盡管受了爺爺的命令,不得在島上傳播“不良”言論,但是他們倆的內心是震撼的,外面的世界與這個偏安一隅的小島,是天與地的差別。
   有些事,有些想法,是無法壓抑得住的。
   特別是,他們接觸到的外面的世界是盛安、楚氏、韓氏等頂級企業。
   這一次,爺爺把小叔叔軟禁起來,兩個人不敢說話,卻不禁為小叔叔著急。
   小叔叔的形像,在他們的心目中早就已經高過了父親和爺爺。
   可是,在島上,他們是真正的無權無勢,沒有任何的話語權。
   對於小叔叔被關在自己的家裡,多少還是安心了些,至少,他們也可以保障小叔叔的人身安全,不,其實,爺爺也沒想讓小叔叔的人身有什麼不安全的。
   他們的意思是,如果小叔叔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他們可以幫著他傳遞些消息民。
   可惜,他們想多了。
   小叔叔並沒有什麼消息要傳遞。
   他自從被爺爺關了起來,就安靜地待在了家裡。
   每天的日常就是健身,然後自己拿了一把棋譜下棋。
   樣子不急不躁,平靜淡然。
   這讓兄弟倆都摸不透小叔叔到底在想什麼。
   和他們一樣迷惑的,當然是白子炎。
   白子炎清楚白子瑜被軟禁的原因。
   在他眼裡,白子瑜雖是漂泊天涯長大的,身上卻一點也不缺那種桀驁不馴的少爺脾氣,他的恣意,倒是像極了是從吉島土生土長的白家小少爺的樣子。
   他張狂任性,膽大妄為,卻又熱血仗義,不知道為什麼,白子炎覺得,其實白子瑜才是最適應吉島的人。
   這一天,白子炎從外面回來,一眼就看到了在天井中正在倒立的白子瑜,環廊下的石桌上擺著棋盤,旁邊放著一本棋譜。
   白子炎信步走過去,低頭問白子瑜:“這是做什麼?”
   白子瑜放下腿,雙手撐地,一個騰身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襟,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與陽光一樣炫目,白子炎都不由呆了一呆。
   “大哥。”
   白子炎點了點頭:“嗯。”
   他負手走到廊下,站到了棋盤旁。
   白子瑜跟了過來。
   “在下棋嗎?”白子炎信手拈起一枚棋子。
   “不太會下,看著棋譜慢慢學,朋友們都說我性子太急,需要磨煉。這些年蘇老大給我送了許多棋譜,以沫姐說,倒立可以使人聰明,所以,我經常看看棋譜就去倒立一會兒。”白子瑜說著,仰頭喝了一口水。
   他還是養不成喝茶的習慣,喝水總是更痛快些,也更方便些。
   白子炎看一眼弟弟,溫潤一笑:“那你倒立過了,想出來了嗎?”
   白子瑜撓撓頭皮:“沒有,我哪次倒立也沒有想出來過,也 林這個方法並不適合我,可我每次都想試試。”
   白子炎看著白子瑜,不由失笑。
   這樣的時刻,白子瑜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大男孩,跟飛英和飛宇他們一樣,一點也不像是在殺手界排名前五的頂級殺手。
   白子炎實在沒有辦法把這個弟弟和殺手聯系在一起。
   也 林,因為這是在家裡,所以子瑜是收了全身的氣勢的吧。
   白子炎坐下來,把黑白棋子分開,整理好棋盤:“下一盤吧,總要實戰才能有進步。”
   白子瑜的眼睛明顯一亮:“大哥要陪我下棋吧?他們可從來都不會陪我下棋的,都嫌棄我。”
   白子炎知道,子瑜所說的“他們”就是他背後那個龐大的,與福島對立的組織。
   白子炎執子,指點白子瑜落子。
   白子瑜很受教。
   白子炎發現,其實白子瑜的棋下得也不算太差。
   “你都是自學的嗎?”白子炎邊落子邊道。
   “差不多吧,誰有空的時候就會指點我兩句,不過他們很壞的,從來不會耐心教我,也是我在訓練的時候下手太狠了,所以,他們就拿這件事來報復我。”白子瑜說得雲淡風清。
   白子炎看了一眼專注於棋盤中的白子瑜:“你們的關系,都很融洽?有沒有人排擠你,欺負你?”
   白子瑜笑著落子:“我不欺負別人就是好的了,誰會欺負我?”
   白子炎深深看一眼白子瑜:“子瑜,給我講講你的過去,你長大的經歷吧。”
   白子瑜舉棋不定,淡淡地說:“以前不是都講過了?沒什麼好講的呀。”
   白子炎指點白子瑜落子的地方,溫和地說:“你剛回來的時候,我聽得並不上心,反正無事,講講你小時侯,還有你的那些朋友吧,也讓我先認識認識,萬一以後有機會見面呢?”
   “你都見過了,當年你可是親自是接的我,還那麼的古風,讓老大們都頗為吃驚。”
   白子炎不禁微笑:“古風?你是想說我古董吧?”
   白子瑜也不由笑道:“哪裡,那時候楚老爺子都不在了,老大們看到你遞上去的拜帖都有點傻眼,覺得,這似乎是老一輩的禮節,老爺子不在了,他們都有些不知道怎麼接。”
   想起老大們的糗樣子,白子瑜不由失笑。
   “那時候,蘇老大還沒有走,所以這個任務就直接落在了蘇老大的頭上,誰讓他最大呢。我是跟著蘇老大長大的。”白子瑜道。
   “你就叫蘇曼然老大嗎?不是應該叫他,比如,叔叔?大哥?”白子炎好奇。
   白子瑜瞪大了眼睛:“我要是叫他叔叔,他還不得把我,從這裡,踢到院子外頭去?那不就把他叫老了嗎?他是個極其自戀的人,怎麼可能讓我們叫他叔叔?叫他大哥也不行啊,我們也不服啊,他都那麼老了,不叫,所以,我們就叫他蘇老大,他挺愛聽的。”
   “我、妮娜、小伍和小拾是一起來的,之前我們是在不同的孤兒院,不同的街道混的,運氣好,沒有被人販子或者其他黑勢力抓去做小乞丐,被蘇老大領回來,有飽飯吃了,都很感激他,雖然他總是一臉嫌棄。”
   “他,嫌棄你們?”白子炎有些難以置信。他聽得說出他們的關系非常的融洽,甚至好過一家人。
   白子瑜點了點頭:“據說,是方阿姨,也就是蘇老大的媽媽生了一場病,病好了,讓他從此以後要積德行善,他們母子倆商量半天,決定就領養孩子吧,但蘇老大覺得不能領太多,照顧不過來,所以,就決定每年養四個,我們四個就是他第一次收養的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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