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懷中的虐文女主(6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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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 鐘情
   白子炎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獨來獨往的。
   這樣的生活,反而讓白子炎輕松起來。
   即便是與如明遠,因為是同一個環境以及同一個任務的出身,都讓白子炎時時有被監視的感覺,不能釋放自己。
   身邊沒有了來自同一個不能說的地方的同類的人,讓白子炎開始覺得自己是個正常的人了,與周圍行走著的其他人一樣。
   他心底的愉悅漸漸開出一朵靜靜的花來。
   在榮志恆他們面前,白子炎已經習慣了做一只小綿羊,讓他們嘲笑譏諷,成為他們的奴僕。包括同等地位的項靖陽和意鑫,都有著本不應該的優越感,覺得他們要比他和明遠高一個等級,從而敢肆無忌憚的欺負、霸戰他們。
   在無數次受到教訓以後,白子炎早就收起了那一顆飛揚的心,不,是在他們面前不再飛揚了而已。是事實和經驗教會了他什麼叫識實務,什麼叫藏拙,以及為什麼要妥協。
   隱忍是他學會的第一項自身梓養。
   但是,他卻有了一個喘息的機會——榮志恆三人居然離開他要一年之久,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白子炎雖表面上不露聲色,心底裡卻是暗暗松了一口氣的,他意識到這可能是自己這一輩子唯一的做自己的機會了。
   對於如明遠一頭扎進愛情裡,他是贊同的。
   如果那三個人在身邊,他擔保如明遠的這個戀愛是談不成的。
   看著如明遠幸福甜蜜,他為兄弟高興,也很向往。
   不過,愛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他的身邊還沒有哪一個姑娘打動他的心。
   所以,愛情沒來,他就好好享受單身的日子,不能辜負了這大好的時光。
   這一次,他完全放開了自己,把從前向往的事都從頭做了一遍。
   那個時候的白子炎,是最自信,最開心,也是最幸福的,因為那個白子炎才是他自己。
   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做自己。
   那一年的每一幕,每一個細節,都一直留在了他的記憶深處。
   許多年以後,每當再想起時,白子炎都覺得,那只是他生生世世的生命中的某一世而已,活得最自我的某一世而已。
   他開始大膽的嘗試那些從前有榮志恆他們在的時候,他不去碰觸的事,像潛水、帆船、攀岩、蹦極這樣的極限項目。
   在一次參加室內攀岩時,他認識了一個姑娘,一個很特別的姑娘。
   白子炎從岩壁上下來時,看到一群人圍成一圈,而那個圈裡傳出來的是一個女子的嚎啕大哭聲。
   白子炎以為是有人受傷了,這種事時有發生。
   他只是有點奇怪,為什麼受傷不去醫院,反而圍在那裡圍著?
   見他下來,有相熟的教練朋友過來幫他卸裝備。
   他便問了一句出了什麼事。
   教練朋友滿臉的無奈:“是戰容小姐,她都練了兩個多月了,還是不得要領,今天還是沒有挑戰成功,這本也是很正常的事,可是不知道這位大小姐哪根筋沒搭對,忽然就大哭起來。她的教練上前勸,被她一把推開,這位小姐的脾氣,不是一般的不好,所以,現在連個敢上前的人都沒有,可又不能置之不理,畢竟她是戰容家的二小姐啊,真要是惱了,把這裡給關了都是有可能的。”
   教練滿臉的無奈。
   白子炎不由皺眉:“她這樣不是會影響別人嗎?”
   “有什麼辦法?誰也不敢有意見。這位二小姐,脾氣可不是一般的不好。”
   白子炎伸手阻止了教練繼續幫他卸裝備,他撥開了人群走了進去,見到了被圍在中間,哭得稀裡嘩啦的那個姑娘。
   白子炎一輩子都忘不了那一天,那一眼。
   多年以後,他回想那件事時,常常會想,這就是老天的安排吧,讓一向不相信愛情的他,感受一下什麼叫一見鐘情。
   那是他的情劫,無論如何他都逃不掉的,否則,一向獨來獨往,對任何事任何人都漠不關心的他為什麼會鬼使神差的撥開了人群,見到了那個他一輩子也放不下的人?
   那個哭得臉腫眼腫的姑娘,哪裡還有好不好看可言?
   她一邊哭,一邊不停的用腳踹她的裝備,一邊用手捶打地面,依稀看得出她是個很漂亮的姑娘,卻毫無形像的哭得滿臉眼淚。
   她的樣子,就像一個得不到心愛玩具的小孩子在撒潑放賴一樣。
   白子炎莫名的想要滿足她的願望,讓她不哭。
   他向哭鬧的她伸出了手:“我帶著你再做一次,如果還是不成功,我陪你一起哭。”
   他的聲音,溫潤醇厚,並不高,卻硬生生穿透了她的哭聲,傳到了她的耳中。
   哭聲戛然而止。
   她睜著淚眼看他,卻沒有發火。
   她又看向他伸過來的手。
   白子炎的手又向她遞了遞。
   她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白子炎一用力,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白子炎並不看她的臉,而是從地上撿起了亂成一團的裝置,理好,幫她穿戴到身上。
   有眼色的教練連忙走上前來幫忙。
   戰容小姐這一次很乖,邊抽噎邊任他們給自己系好裝備。
   白子炎打量了一下她的裝備,問教練:“好了嗎?”
   教練細心地又給她檢查了一遍,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白子炎沒有看戰容小姐的臉,直接拉起了她的手,把她帶到了岩壁前。
   他把所有的規則、動作要領都重新給她講了一遍,然後就把她扶了岩壁,他自己則攀在了她的一側。
   他側頭看她:“我就在你的旁邊,我會跟你一起攀,你要調整呼吸,聽我的話,跟我一起做!”
   說完,他認認真真的,一步一步的示範給戰容小姐看。
   戰容小姐一聲不吭的跟著他。
   一旦她力氣不夠了,呼吸亂了,白子炎就停下來等她,不讓她再往上攀,讓她放松,調整呼吸,讓她穩定下來不要急。
   “不要怕,也不要往下看,我就在你身邊,你的心裡只要想著我們前面的目標就好。”他氣定神閑的鼓勵她。
   他的聲音,讓她慢慢鎮定下來。
   而底下的教練們,大氣都不敢喘地看著他們。
   戰容小姐來訓練了兩個多月了,卻一次也沒有成功過,教練換了一個又一個,以至於現在已經沒有教練敢接戰容小姐這個差事。
   只因為,她太難侍侯了,她的脾氣極其的差,又急躁,教要領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耐心聽完過,一旦失誤就會狂怒,然後投訴教練。
   每個教練都是戰戰兢兢的,不敢說深了,又不敢不教,可教了又不聽,弄得教練們都恨不得替她爬上去。
   而令人奇怪的是,按道理既然這件事對於戰容小姐來說這樣難,她為什麼不放棄呢?
   聽說戰容小姐做什麼事都是三分鐘熱度的。
   所以,大家都盼著她的熱情早一點消退,早一點放棄,他們的苦難日子也就結束了。
   可惜,這一次他們都猜錯了,戰容小姐不知道在較什麼勁,這一次卻是認了真,一直不肯放棄。
   一次次失敗,直到今天,終於崩潰。
   眾人都慌了手腳,連勸說都不敢。
   白子炎簡直就是大家的救星,可是他們又同時為這個善良斯文的帥哥捏著一把汗,如果這一次戰容小姐又失敗了,還不知道要怎麼遷怒於他呢。
   白子炎這幾個月裡也是這裡的常客了,他寬厚溫柔,有禮貌有教養,長得又帥氣,很受人尊重,那些女教練甚至都芳心暗 林。
   實在是不忍心看著他被戰容小姐“荼毒”。
   可是,誰也不敢去攔著,暗自慶幸自己脫離苦海都還來不及,哪裡還能去勸?
   只有默默的祝福白子炎了。
   希望白先生可別被戰容小姐給怪罪上。
   然而,在大家擔心的目光中,戰容小姐卻在白子炎的幫助下,順利的登了頂。
   這讓大家不由目瞪口呆。
   然後,就是熱烈的鼓掌。
   站在頂處的戰容小姐也呆呆的往下看去,當她發現自己真的成功了的時候,不由跳了起來,接著就抱住了白子炎,在他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這一下,輪到白子炎傻了。
   生平第一次,他被一個女孩子抱。
   生平第一次,他被一個女孩子親。
   戰容小姐開心得又蹦又跳。
   “喂!我叫戰容以寧,你叫什麼?”
   “白子炎。”白子炎老老實實的回答,滿臉的不自在,低下頭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被戰容以寧親過的臉。
   他羞澀的樣子,讓戰容以寧吃了一驚,繼而更加放肆的大笑。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清純”的男人。
   對,白子炎,就是一個清純的男人。
   這讓戰容以寧的心情大好。
   而白子炎,整個心,都淪陷在了戰容以寧因為開心而光彩照人的臉上。
   她剛剛還哭得眼腫臉腫,而此刻卻又笑成了一朵太陽花。
   這個女子的美麗,是白子炎生平僅見。
   而這樣的率真直爽,也與白子炎平常見過的女性大不相同。
   在白子炎的認知裡,像肖含煙那樣的女孩子才是最正常的,好像女孩子的定義就是那個樣子的吧?
   一朵花死了哭三天,一條魚死了能哭一星期。
   樣子要如弱柳扶風一般,你看如明遠對肖含煙的痴迷就知道了。
   大抵女子應該都如此吧?
   白子炎的生活中,除了個別女老師,負責打掃的阿姨之外,就不再有任何女性的形像了。所以肖含煙等於代表了全部的女性。
   但這個戰容以寧卻顛覆了他的認知。
   讓他眼前一亮。
   也讓他砰然心動。
   這樣的感覺,讓他很難為情,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或者做點什麼,手腳都已經緊張得沒有地方放了。
   戰容以寧看著這個生澀的男孩子,心中覺得頗為有趣,他與剛剛在她身邊陪著她攀岩的那個男人截然不同了。
   那個他鎮定自若,從容不迫。
   而這個他,卻是純真羞澀的。
   戰容以寧真是越看越喜歡。
   於是,她喊了店長上來:“以後就用他做我的私人教練吧。”
   店長張了張嘴,剛想說話,戰容以寧已道:“我從來不聽拒絕我的話!”
   店長把到了舌尖的話又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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